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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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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

時聞和燕克行在畜棚裏坐了一會。

牲畜們可能聞到了主人的氣息,也可能對外界的呼呼風聲漸漸習慣了,便重新入睡。

狗子們也在時聞他們腳下睡著了。

時聞蹲下來摸了摸黑娃的大腦袋,小聲說道:“你們在這裏看著,我們先回去睡覺了啊。”

黑娃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時聞,鼻子裏發出濕潤的小鼻音。

時聞又摸了摸它的腦袋,跟燕克行推開畜棚的外大門往正院走。

雪已經停了下來,天氣卻更冷了,雪被卷起來,吹得到處都是,手電筒照過去,像煙一樣打著旋兒紛飛。

時聞沒什麽心思看雪後的庭院,拉著燕克行就往家裏跑。

直到跑回了家,時聞吸吸鼻子,才發現有點感冒的跡象。

燕克行推他:“喝杯熱水,趕緊去睡覺。”

“我洗個澡。”時聞感覺衣服有點沾到畜棚的味道了,不再洗個澡總覺得不自在。

燕克行:“那就快些,不要著涼。”

時聞去快速洗了個熱水澡,重新鉆進被窩裏,蓋上被子,聽著外面的風聲,感覺圓滿了。

第二天早上,時聞根據生物鐘,按照平時的時間醒來。

淩晨的時候外面應該又下過雪,他出門的時候,腳踩在雪地上,直接埋到了小腿。

他只得後退一步,回來換了雙長靴。

燕克行也起來了,穿著長靴,跟他一起出去幹活。

兩人忙碌地清理院子,做早餐,給聰崽,兩只虎崽和狗子們放糧。

天這麽冷,狗子們還是堅持過來吃飯。

雪屑堆積在狗子們身上,讓它們變得毛茸茸,胖乎乎,它們咧著嘴的熱情樣子,讓陰沈沈的天空都亮了些。

時聞給它們做了以牛肉為主的狗飯,挨個摸了摸:“趕緊吃,吃完回畜棚歇著,外面太冷了。”

狗子們:“汪汪。”

再冷也還是要清理畜棚,不過有掃糞車,清理起來不算難。時聞餵完狗子後,去清理畜棚,並給豬牛羊調配了新的口糧配方,增加了精糧,並給它們增添了維生素。

寒冷和潮濕很容易引起感冒及肺炎之類,這個時候,得讓牲畜增強抵抗力。

當然,最有效的方法還是多燒煤,給足暖氣,避免牲畜著涼。

等料理完牲畜這邊的事情,已經上午十點多了。

時聞搓著手去找燕克行:“多虧了你在這幫忙,要不然光靠我一個人,得忙到下午去。”

燕克行看他一眼,從屋內拿出羊絨圍巾給他圍上:“註意保暖。”

“好。”時聞悄悄聞了聞圍巾上淺淡的香味,朝燕克行露出笑容,“我們現在出去外面巡視吧?先去看看蜂箱,再看看野外的野生動物?”

燕克行沒有意見:“等會有人送越野車過來,我們開車外出,安全一些。”

時聞沒什麽意見。

兩人穿戴好後,頂著風出發。

時聞穿得足夠厚,冷倒是不冷,就是呼吸之間產生的水汽將口罩弄得濕潤潤,頗為難受,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,也不太舒服。

幸好他家的六個蜂箱都挨著鐵絲網放,總體而言,比較靠近正院這邊,去一趟不算麻煩。

今天,外面的氣溫已經到零下四十二攝氏度了,時聞害怕蜜蜂被凍死,特地察看了一下。

結果還行,無論是亭子還是上面的毛氈,都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,蜜蜂的問題不大。

時聞將帶著的暖寶寶掏出來,給毛氈貼上,等明天再過來換。

他們再回去的時候,弓疆已經將越野車送過來了。

戈閱和藺誠騫也在。

這種極端天氣下,他們想抓緊機會記錄相關數據。

時聞原本以為這個天氣會出門的也就他們。

沒想到開車出去一會兒,只見一隊馬隊正踏著積雪,緩緩在公路上前行。

時聞從副駕駛座往外看去,騎馬而來的竟然是傅蒙他們。

他們戴著厚厚的帽子,圍著圍巾,蒙著面,胯下的馬匹也蓋上了厚厚的被子,看起來非常奇怪。

燕克行將車停下來,時聞將車窗打開一半,沖外面的人打招呼:“傅哥——你們去哪呢?”

“時聞?你們怎麽也出來了?”傅蒙勒馬,朝他們喊,“我們出來看看有沒有被困的人和動物,有的話,可以幫個忙。”

時聞:“巧了,我們也是。除了想看看動物之外,我們還想記錄一下數據。”

“早上還說你家沒馬,出來不太方便,別喊你來著,沒想到終究在這裏遇上了。我們去過那邊了——”傅蒙伸手指身後的方向,“如果你們不需要去那邊記錄數據就不用過去了,還挺冷。”

燕克行微微探向時聞那邊,朝外面的傅蒙說道:“那邊有沒有什麽異常?”

傅蒙:“沒有,我們仔細檢查了一遍,沒發現異常。”

雙方簡單交流幾句,傅蒙他們決定更改方向,將沿著公路這條路留給時聞他們探查,他們則往草原上走,並約定有情況的話,直接在村裏的微信群裏說。

在分別之前,傅蒙提醒道:“昨天刮了那麽大的風,可能有些東西吹到公路上了,你們開車的時候慢一點,小心別撞上什麽東西。”

時聞對此還真沒什麽經驗:“知道了,謝謝傅哥。”

兩邊的人馬分別前,都叮囑對方註意安全,而後緩慢遠去。

藺誠騫看著傅蒙他們漸漸化為雪地上的一個小黑點,說道:“傅哥他們人真好。”

時聞:“因為這裏是家啊。”

藺誠騫點頭,又道:“我喜歡他們這樣。他們拿這裏當家,熱愛這裏,保護這裏,讓我覺得,我一起跟著保護,對這片土地來說是有意義的。”

時聞:“所以你們人也很好。牧民們都說,你們是大好人,從那麽老遠的地方跑來鄉下吃苦,就為了研究怎麽保護這片地方,太崇高了。”

藺誠騫和戈閱都被時聞這直白的誇獎誇得不太好意思。

戈閱:“其實我們做的東西也很少啦。”

“積少成多,卻影響深遠。”時聞笑著說道,“你們做了正確而有意義的事。”

不知道是遇到了同伴,還是受到了時聞話的鼓勵。

接下來的時候,大家的幹勁明顯足了。

他們開車開了半個多小時,時聞還真眼尖地在曠野中發現了一頭落單的羊。

這羊也不知道是第一天流浪還是流浪已久,遇到了這罕見的大寒潮,直接凍得趴在雪地上蜷縮起來。

時聞下車查看,羊還活著,羊毛上有噴漆,明顯是牧民家走失的羊。

他摸出手機,給羊拍了一張。

手機被寒風吹著,溫度迅速下降,他剛拍好,將圖片發往群裏,手機就被凍關機了。

時聞只好重新將手機塞回兜裏,等它回溫。

羊可能被凍麻木了,他們走到了近前,羊連挪都不挪,就趴在那裏。

時聞便跟弓疆一起,將羊擡起來,直接塞到後備廂。

塞好後,他又找了繩子,將羊捆起來,免得等會行車的時候發生什麽意外。

他們繼續沿著公路往前走。

這麽長的公路,除了他們的車轍之外,再看不到任何車轍。

天氣太冷,這段地方又偏,大家都不愛出門。

車開得很慢,偶爾,他們也會看到遠方的曠野上有些小黑點。

小黑點們擠在一起取暖,看起來情況還好。

弓疆他們下車拍照,記錄溫度等,將情況記錄下來。

時聞沒受過專業訓練,缺乏這方面的知識,只能陪著他們。

他們在外面待到下午三點多。

每個人都吃過餅幹,喝過牛奶,不過這些東西並不頂飽,他們得早點回去吃晚飯。

外面的天又陰了下來,雪花飄揚著,能見度不高,待在外面也沒有意義。

就在他們車掉頭的時候,一陣風吹過來。

時聞剛好捕捉到風裏的氣息,鼻翼動了動。

燕克行問:“怎麽了?”

弓疆三人齊刷刷地擡頭看向時聞。

時聞說道:“我好像聞到了狼的氣息。”

時聞將臉上蒙著的圍巾解開,又嗅了嗅:“確實有狼的氣息。”

戈閱:“不會吧,都這個時候了,這幫家夥還敢膽大包天地伏擊我們嗎?”

時聞:“應該不是。它們可能在附近避寒,不過我沒看見。”

燕克行看向昏暗的野外,忽然說道:“我大概知道它們在哪了。”

“在哪?”時聞睜大眼睛往外面看,卻什麽也沒看見,“它們在附近嗎?”

燕克行:“可能在公路下的涵洞裏。”

燕克行推開車門:“我過去看看。”

聽他這麽說,大家都推開車門要下去看。

燕克行說道:“弓疆你們三個留在車上,我和時聞下去看。”

藺誠騫想說什麽,弓疆嚴肅地答應下來:“老師你們小心!”

時聞和燕克行肩並肩地往涵洞走去。

以他們兩個的實力,就算真有狼藏在涵洞裏並發狂地對他們進行攻擊,他們多半也不會受傷。

要是加上弓疆三人就不一樣了。

他們只是普通人,就算是身手比較矯健的普通人,也很難在這種時候保持安全。

涵洞是公路下面的排水洞,看起來有點像橋洞,這邊的公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個涵洞。

相比起曠野而言,涵洞起碼兩面有墻可以擋一擋風。因此,很多野生動物會到涵洞中擋風擋雨。

時聞對涵洞中有狼這事並不感到奇怪,他以為狼群冷得受不了,才到涵洞中避寒。沒想到,到了涵洞前低頭一看,涵洞裏就一只狼,還是他們的老熟狼。

時聞驚訝地看著涵洞裏的狼,扭頭問燕克行:“這是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群狼的狼王?”

燕克行:“看花紋是。”

涵洞裏的狼耳朵一動,明顯聽到他們的聲音了,卻還是團起來,一動不動。

時聞剛想說什麽,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,還有一點傷口發炎的腥味,他盯著狼王:“這家夥受傷了?”

燕克行看著眼前的狼:“可能是被其他狼咬的,放它在這,它可能就要凍死了,要不然也會餓死。”

時聞也看出來了,狼王的大腿處的皮毛發黑,應該就是被血染黑的。

兩人對視一眼。

時聞低聲道:“要麽我們帶它回去?”

燕克行:“我也是這個想法,如果牧場裏不方便,等會送去周隊他們那裏。”

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,便決定將狼王帶回去。

時聞決定還是先跟狼王溝通,溝通不了再采取強制手段。

他向前一步,看著將自己團起來的狼,試探性地問道:“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去?我們給你治傷?”

狼王充耳不聞。

時聞戴著手套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,又摸向脖子:“不反抗就是同意了啊。”

狼王還是一動不動,不反抗不拒絕,也沒有主動接受。

時聞謹慎地伸出手去抱它的背部,同時防止它突然轉頭咬自己。

燕克行在旁邊防護。

時聞將狼王抱了起來。

狼王短暫地嗚咽了一聲,然後垂著尾巴一聲不吭。

時聞感覺手裏的狼王體重起碼有八十斤,皮毛很厚,就是毛有些粗糙暗淡,不如第一次見到它時那麽順滑。

時聞還註意到,在燕克行靠近的時候,狼王明顯更加緊張,連肚子上的肌肉都繃緊了些。

相比起他,狼王明顯更害怕燕克行。

不過也可以理解,畢竟是兇獸。

時聞抱著狼王回到車邊。

後備廂裏已經有羊了,沒辦法再把狼王塞進去,而且塞到裏面去也不安全。

時聞便將狼王抱上了副駕駛座,用衣服將它裹緊之後放到了腳下面。

越野車比較寬敞,時聞在座位下再塞一頭狼王也不覺得擁擠。

弓疆他們嚇了一跳。

戈閱驚嘆:“好大的狼,它好英俊啊!”

弓疆也讚同:“這狼長得真好看。”

藺誠騫看了看狼,沒法反駁:“這年頭,怎麽狼都那麽好看?”

弓疆:“這頭狼是受傷了嗎?”

時聞:“傷到了大腿。”

剛剛抱著的時候,時聞已經感覺到了,這頭狼恐怕傷到了骨頭。

從傷口的形狀來看,應該是群裏的狼咬的。

不知道它是單純地被狼群裏的年輕後輩挑戰了地位,還是因為上次帶著狼出來跟他打架還沒打贏,最後失去了“民心”。

總之它應該是從狼群裏出來流浪了。

狼到了車上之後,隨著汽車的開動,它緊張得耳朵都成了飛機耳。

不過終究是狼王,它沒有更多的舉動,盡管非常緊張,還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座位下面一動不動。

時聞摸了它一會,它漸漸放松了下來。

回去的路上,他們再沒遇到其他意外,直接順利地回到了牧場。

時聞將狼王抱下來,帶去關著羯羊的新畜棚,將它單獨關到一個畜欄裏,又拿了解凍好的牛肉來給它吃。

狼王不知道餓了多久,一接觸到食物便狼吞虎咽,吃出了嘯音。

時聞都害怕它被嗆到。

不過幸好,它順利地吃完了。

餵完狼,時聞給它的傷口拍了照片,發給斯克維爾。

斯克維爾驚嘆:【好大一頭狼,你們從哪弄到的?】

時聞:【出去巡視的時候,在涵洞裏發現的,它的腿傷得比較嚴重,不知道骨頭是不是斷了?】

時聞:【照片.JPG】

時聞:【這種情況要怎麽處理?】

斯克維爾:【給它綁個夾板吧。估計你不會,我現在過來。】

時聞:【你路上小心,實在不行,我們出去接你。】

斯克維爾:【不用,我騎馬過來,沒什麽危險。】

時聞退出和斯克維爾的聊天界面,去看村裏的大群。

他之前發上去的羊已經被人認領了。

牧民也沒想到這種天氣丟失的羊居然還能找回來,在群裏好好感謝了他一通,又托他照顧兩天,等天氣好了再過來領。

牧民之間相互照顧不是什麽大事,時聞想都沒想,直接答應了下來。

他連流浪羊都照顧過了,照顧一只走失的羊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
他這邊撿了一只羊跟一頭狼王。

傅蒙他們巡視的時候,也撿到了羊跟受傷的鳥,已經帶回去救治了。

寒潮對絕大多數生命來說都很致命,此時也只有人類能幫一把。

時聞安頓好狼王後,鎖好柵欄的門,回正院裏去。

燕克行已經將那只撿回來的羊安頓好了,並新煮了奶茶。

時聞洗手,喝奶茶,吃點心,並吸了吸發紅的鼻子:“今天晚上我們吃火鍋吧?去一去寒氣。”

大家都沒什麽意見。

牧場裏燒煤取暖,從早到晚都有大量的熱水,洗起菜來也不麻煩,稍微分一分工,菜就弄好了。

他們坐到桌子前吃火鍋,吃了一會兒,斯克維爾趕了過來。

時聞從椅子上站起來:“你們繼續吃,我跟斯克維爾去看看狼王的情況。”

時聞拿上給狗子們買牽引繩的時候順便買的止咬器,要出去接人。

燕克行示意弓疆他們繼續吃,也跟在時聞後面。

弓疆他們幾人站起來:“老師,我們先一起去看狼王,等會回來再吃吧。”

燕克行便示意他們跟上。

斯克維爾背著藥箱騎著馬過來,在正院前下了馬,將馬匹栓好,朝眾人略一點頭算是打招呼,而後對時聞說道:“你們每次出去總能撿到奇怪的動物,別人撿牛羊馬匹就算了,你們居然撿到了狼。”

時聞笑:“落到了我們頭上,我們也沒辦法。”

斯克維爾:“跟周隊他們打招呼了嗎?”

“暫時還沒,想等你檢查過後再統一匯報情況。”時聞帶著他們往舊畜棚走去,“這頭狼應該是狼王,被部下從狼群裏驅逐出來了。”

斯克維爾:“狼王更疊,還挺正常。”

一群人走到舊畜棚裏。

狼王剛剛吃飽喝足,又到了溫暖的地方,現在相對精神了一些,一聽到動靜,耳朵豎得筆直,目光炯炯地轉頭看他們。

斯克維爾放下醫藥箱:“剛剛你給我發圖片的時候,我就覺得它個頭真大,現在來看,它比我想的要更大。”

時聞打開畜棚的門,側身進去:“我先給它戴個止咬器。”

燕克行跟在他後面:“我來幫忙。”

狼王不知道是認命了,還是清楚他們沒有壞心,被戴止咬器也沒有反抗。

戴上止咬器後,狼的攻擊能力一下子弱了許多,斯克維爾松了口氣:“那你們幫忙控制一下,我來檢查。”

時聞和燕克行一人一邊,抓著狼王的四條腿。

斯克維爾進來檢查。

狼王身上的傷大大小小有十多處,大腿這邊最嚴重,幾乎被咬穿了。

時聞拉開它的大腿時,能明顯看到四個血痂。

傷口已經發炎化膿了,腫得也比較厲害。

多虧現在是冬天,要不然傷口發炎就足以要了它的命。

斯克維爾先給它檢查全身,然後又拿剃刀過來,把傷口的毛給剃掉。

狼王不幹了,掙紮起來,奈何嘴上套有止咬器,腿還被時聞和燕克行連手按住了,動彈不得。

它只能原地伸長脖子,朝著畜棚頂部:“嗷嗚——”

時聞安慰它:“就剃一點點,看不出來。”

狼王:“嗷嗚!”

斯克維爾給它沖洗傷口,笑道:“看不出來,還挺要面子。”

時聞問道:“它腿斷了嗎?”

斯克維爾:“可能是骨裂,等沖洗過後,上完藥,再給它打個夾板,恢覆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
斯克維爾的動作非常麻利,也很輕柔。

沒一會,就給狼王處理好了傷口,打上了夾板。

最後,斯克維爾又給它打了消炎藥和疫苗,對時聞他們解釋道:“狼是野生動物,打了疫苗比較安全。”

時聞點頭:“理解。”

處理好了狼王之後,斯克維爾給它套上了個吐司圈:“暫時就這樣吧,你們註意觀察。野生動物的生命力都很強,等它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。”

狼王這裏沒什麽事了,時聞邀請斯克維爾回正院吃火鍋。

斯克維爾也不跟他客氣:“剛剛就聞到了香味,你們家吃什麽鍋底?”

時聞:“鴛鴦鍋,羊肉和韭花醬管夠。”

斯克維爾樂呵呵:“那我得多吃一點。”

大家回到飯廳裏吃火鍋。

冬天的蔬菜比較少,時聞這裏也就放了比較耐儲存的土豆和大白菜。

不過秋天的時候他曬了不少茄子幹,豆角幹等,現在拿來煮火鍋,味道也是一絕。

吃完飯,斯克維爾告辭,時聞連忙問給狼治療的費用。

斯克維爾道:“你也是為了救助它,怎麽還能讓你出錢?”

時聞笑:“這事的源頭可能就在我這裏,你讓我出吧,總不能將成本轉嫁給你。”

斯克維爾沒明白什麽叫源頭在他那,一頭霧水地看他。

時聞不好意思說跟狼群打架的事,只是堅持讓斯克維爾開醫藥費:“你別跟我客氣,我每年領的補貼可多了。”

斯克維爾這才給他開了個成本價。

斯克維爾離開後,弓疆他們也要離開。

時聞挽留:“斯克維爾大夫就住在村裏,一會就到了。你們得把車開回城裏,現在天色那麽昏暗,路況也不好,太危險了,要不然留在這裏住吧?”

弓疆看看燕克行,又看時聞:“房間好像不太夠。”

時聞家只有兩間客房,現在其中一間變為了燕克行的臥室,只剩一間客房。

弓疆他們三個都是男性還好說,現在兩男一女,肯定不可能擠一個房間。

讓兩名男性睡房間,戈閱睡沙發也不對勁。

時聞也知道,剛想開口說讓戈閱睡客房,弓疆和藺誠騫睡他的房間,他來睡沙發,燕克行就開口:“時聞跟我住,戈閱睡客房,你們兩個睡時聞的房間。”

大家齊刷刷看向時聞:“會不會不太方便?”

時聞被盯得耳根子有點熱,想到要跟燕克行住,耳根子就更熱了,聲音也不由變小了:“我這邊沒什麽不方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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